[Fate|多CP|第四次十字军东征背景]The Mist of Serenissma E13上

果然又爆字+E13上可以当成小太阳的E12的补完,毫不意外E13我又要拆出中下两节所以暂时先不标阿拉什的TAG,暂时没到他真正的主场

废狗维护起来就是格外有动力+试着预演了一下那个闪ALL天方夜谭PARO的文风

哦对了,阿拉什跟拉二一样都是没有改信伊斯兰教的迪米人w


Episode 13 Amir Arash/The Sacrifice

献身的圣者


“班师回朝吧,伊斯玛仪的子孙,这是你们的限度。你们质疑,我将答复。但倘若你们不肯掉过头去,就终会相互厮杀,直到末日临降。”

教历第105年,乌贝达将西班牙的统治权交给阿卜杜勒·乌赫曼,此人因出征法兰克人而名重一时。他们是离圣地最远的敌手。……他继续远征,并和所有战友因为伊斯兰的利益慷慨牺牲。阿拉伯人在欧洲最后坚守到教历第131年,未免有波斯史家以慨叹的口吻,引用法兰克人留在纳博讷的碑文。
自先知授命以来,穆斯林的征途横跨三个大洲的“战争之地”,几度大张大阖,无可奈何寸寸退守,坐回故乡的花园里,忧惧着基督徒的预言。溅落黄沙的鲜血,究竟能否浇灭信徒追名逐利的渴望,抑或使其愈燃愈炽?


“然后呢?”
年幼的哈里发坐在Arash怀里,摇晃着双腿,刺绣头巾不住搔着他的下巴。他刚刚过了第八个生日,长着宽宽的骨架子、斯拉夫母亲的蓝眼睛与突厥祖母的姜黄色乱发,至今没被获准跑出巴格达的花园。即使这男孩果真流着几滴圣裔的血,也不会比那棵哈伦·哈希德从麦地那带来的沙棘树来得纯正。
埃米尔正欲翻开下一页,朗读公正者欧麦尔收回耶路撒冷钥匙的伟业。哈里发突然伸手啪一声合上书,险些夹住他的手,转而探身拾起另一卷长长的羊皮纸:“给我读读今年的诞辰礼单吧,Kaman-gir。为什么我只瞧见了寥寥几样,包括维齐尔Enkidu送的那份?”
他澄澈但迟钝的眼睛,映出窗外一成不变的天空。Arash记得那天Enkidu屈尊抛弃一应俗务,光临宴会祝贺“真主在大地上的影子,信士的长官,三圣地的仆人,红海、里海、黑海的守护者,巴格达、开罗、大马士革等地之王”的降生,然后送他一架丝绢缠成缆绳、座垫上密密浮着金线的秋千。Gilgamesh懒得亲自露面,托维齐尔替他捎了一盒印度传来的水晶象棋。
“Ozymandias苏丹为您献上利比亚的名驹,公母各五匹,真挚地祈愿,您将驱驰着世界的骏马。”苏丹在附信短函中别有用心强调了他的祝福,果不其然被Gilgamesh迁怒,把那群无辜的牲口发配到城外的磨坊,戴着眼罩终日磨面。两位君主竞相攀比讽刺,又何苦拿有自我意志的生灵泄愤呢?
“它们在哪里?我想动身去马厩瞧瞧。”
“那是身高腿长的阿拉伯马,要等您长得再高一点才好骑上去。”
哈里发放开波斯近卫的袖子,故作矜持接受了他的解释:“取纸墨来,容我亲笔回复他:只要他降下叛旗,发誓重返捍卫正统的事业,我便赐予他与我同骑的荣幸。”
埃米尔暗自苦笑,不忘细心地提醒:“只要他亲自向您请罪,我们就到马厩去,牵出骏马……”
“扬起四蹄,载着我离开别院,离开花园,冲出卡弗利皇圃的七重黄金拱门,去遍览海滨、沙漠与星光的美色!”


事实上,Ozymandias至今都没有到巴格达来。他和Gilgamesh的正式交会,还数大马士革的那一次。
其时两地苏丹的权柄尚掌于阿尤布家族之手,Ozymandias以一介“迪米人”之身代表萨拉丁最长的儿子、埃及苏丹塔基丁,与他的另一个兄弟阿夫达尔媾和,就在他们老父的病榻前。Arash被Gilgamesh借故远调到呼罗珊,镇压起义的突厥部族,只能通过同僚的书信,断断续续追想埃及人入城的盛况:摩苏尔的妓女、阿勒颇的皮条客和伊拉克的诗人追在Ozymandias的马屁股后面,挤得满坑满谷,颇有阿拔斯王朝的颓靡之风。
尚且效忠于老苏丹的埃米尔,高举着一卷裹尸布奔驰过大马士革的街道,一再哀声重复:“东方的征服者萨拉丁,他将带走这唯一的战利品!”与此同时,努尔丁浴池边却是美酒流淌如泉水,客人用着银牙签,脚趿啪嗒作响的软缎拖鞋,金粉从他们鞋底暗格纷纷泻下,印出行行在夜间发亮的足迹。
Arash途中听闻了种种荒诞不经的事迹。例如Gilgamesh要他的马穆鲁克点起无数根蜂蜡巨烛,将四野炳照得亮如白昼,然后他下场和Ozymandias打马球……萨拉丁终于一命归天,他找到帕夏自顾不暇的空隙,告假奔赴大马士革瞻仰他敬爱的君王,也见了那个埃及人第一面。


晨晖已照上阿兹姆宫高耸的屋瓴,Ozymandias主持的筵席才迟迟散去。Arash凭着目力,爬上宫中最高的塔楼,找到了凭栏远眺的东道主。他裹着及踝的浴袍,瞧起来心情颇佳,完全不像喝过了酒。
“Gilgamesh帕夏不在这里,神弓手。我们下了半局印度棋,他就托辞席间喧哗吵得他头疼,中途回去了。”
“我和他无话可说。”
埃及人挑起秀丽的眉梢:“莫非你专程来找我吗?”
Arash起初以为他是个作风高蹈的公子哥儿、被泡在香水罐里教养长大,比起拿剑更热爱驯鹰、研究骏马以及翻译希腊人的著作……宛如造访大希律王的克娄巴特拉。他正想开口,指责他一扫虔信者的严厉风气,某个角落里的醉汉忽然摇摇晃晃唱起诗来:“飘飘入世,如水之不得不流;飘飘出世,如风之不得不去……”
Ozymandias变了神色,厉声道:“苏菲派的靡靡之音,该杀。”
Arash眼睁睁瞧着他随手挽起一架更夫用的弩弓,抬到塔楼窗沿架好,瞄准歌声处一箭射去,苍白脑浆顿时溅上蔷薇嫣红的脸庞。埃及人松开弩,转过脸来:“让我们重返正题?”
“……不。我刚好也想醒醒酒。”


萨拉丁当年同时挫败了基督教军队与法蒂玛王朝的残部,谋杀开罗的哈里发,才得以在埃及站稳脚跟;如今Ozymandias依法炮制他的行事,将塔基丁的尸体抛进尼罗河,一举登上苏丹王位。
据说他从Gilgamesh床下偷走了那三分之一的军权。两个阉人不知分寸,在Enkidu经过的门廊边议论这流言,隔天他们就被发现脸朝下浮在睡莲池里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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