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FGO][拉二摩西]Promise 下 FIN.

j两个人的少年时代参考了斐洛《论摩西的生平》,最后发动宝具时的灵基造型是妄想补完的尺子摩西第三再临卡面,设定中是YHWH赐给摩西第二版十诫、命他搭起会幕首次献祭时的模样,衣服参考了出埃及记原文中大祭司的部分着装要求
本来还想学米开朗琪罗的摩西像给他加角的,刚好和154的某个Caster撞了人设只好作罢……


他之前不已和诸神争夺过一次奥兹曼迪亚斯,在他们尚是男孩之时?皮肤白皙、敏而好学的埃及王子,与他肤色性情迥异的兄弟。他们在每项体力智力的竞赛上争强斗胜,多数时候是王太子赢,但摩西显然想得更深、更远。
他们下塞尼特棋,分作两军捉对厮杀,为未来的仕途作预备。他隔着象征冥界十二个王国的棋盘回望王兄,拉神择定的正义,“伊西斯生出的公牛”,拉美西斯家族与埃及的明光,心知肚明他属于蜂蜜与芦苇的上下王国,属于黄金为肉白银作骨、拥有青金石眼睛的神祗,生来注定归回那能回溯到纳尔迈的古老王表,依山而眠的岩壁皇陵,被裹进涂满香料的绷带,步入黑暗之中,“祂们如迎接亲人欢待他”,永不能回头。
塞尼特是一种志在“长久”而非“一时”的游戏。摩西拈起最后欲行的棋子,奥兹曼迪亚斯早他一步掷下骰子,随口讨了个彩头:“赌上余仅剩的光芒作注。”
他总是在终点不远处等他迎头赶上来,这沉静寡言的挚友又能独自躲到哪里去呢?待他正式坐上盖布的玉座,便把摩西拜为维齐尔,再不济也至少是统管下王国三角洲的阿蒙大祭司,隔着尼罗河与他共治。


但法老心里坚硬。如果不能驯服他的思想,说服他与你同归,便折断他的脖颈。那将在西奈旷野摇撼山峦的声音,伏在他耳畔低语道。
迦勒底人教授王子们占卜与天文学,埃及僧侣则精通宫廷中其余的高贵学问。少年摩西避开一切关于表象的分歧与纷争,坚决摈弃肚腹下的快乐,或者因为他的心充满了空虚的盼望,才无法拨开眼前物质世界的云翳,看清楚正是另一只降下灾厄击打埃及全境、拨开祥云在石板上书写诫命的手,于冥冥中摆弄着棋盘以及棋手本身。
“好。接下来是我的回合了。”

“只要是活着为了毁灭人的,他自己首先应被毁灭。你第二次谒见余,仍抱持着这样狂悖不敬的想法吗?”
“我无法用我的声音回答你,拉美西斯。”神之声(启示)常伴我左右,虽寂静却胜过千言万语,予我长久的慰藉……奥兹曼迪亚斯扬起脸,双手紧紧捉住他逃开的五指:“畏怯不前,精神上的懈怠也是一种罪过!现在就接受余亦是汝主的考验!”
“——你再口吐亵渎神的话语,我只好提前启动圣裁了。在我信仰软弱跌倒之处,求你勿再用我这个罪人的错误污蔑自己,折损王的品格,自甘堕落,扮演折磨约伯的魔鬼。”
他仿佛手上带火,猛然挣脱了埃及人。奥兹曼迪亚斯托着那只再次被拒绝的手,阴沉地吐露:“你无需在余身上浪费无用的善心。”
“伊势三玄莉身故,族人难堪大用,唯一在魔术天赋上被寄予厚望的后裔又常年卧床。于是在赢得1991年东京圣杯战争的胜利后,伊势三家的人望、财势、影响力如日中天——被他抛下的受肉的从者全盘接收过来,据为己有。”
养兄弟点了点头:“你拜访过玲珑馆家了。那年幼的王女原来是99年战争预备御主的一员。”
“圣杯允诺骑兵——你——的愿望是‘重获年轻的肉体,将世界握于神王掌中,君临一切’。你用你的手再一次实现了,我们三人在底比斯天空下出口的良善话语。”
“‘为了给予大地上所有生活的人们安宁,给予平稳以及和平,给予幸福’——可见你的善又将挑战毁灭余的善了。”
“神爱世人并爱他们的过失,而罔顾他们浅薄的私欲。你的二次治世存在着必须被肃清的祸端。或许是你擅自介入了那场迦南地的战争。或许是你支持了现代以色列国的复兴。或许是你在9年的那个夜晚击倒了苍银的圣剑使。
剪定事项应遭神剔除的罪名,我不能私下断言。但错不全在你。”
“一艘战舰沉没了,舰长有责任与它同死。你竟想抓住最后一点时间说教余吗?”
“主一视同仁地爱你,从未放弃过你。至少祂给予了你悔改(接受裁决)的机会。
——何况,我受祂的启示,回到你身边来了。”
人的灵魂始终是自由的。不然经历过两个民族决定性的分别,红海边的争吵哭嚷,旷野中的流浪生活,充满长达四十年的仇恨、内讧、屠杀、苦苦相争,他竟何不能忘怀法老的凛然可畏,他雄猜的暴君一面,凝视神迹时何等刚愎不逊?
“余只有一个要求。将你的裁决延后到午夜时分,即使只看在那三个稚子的份上。决战时刻,再尽情展露你为王的威仪气度,与余堂堂正正死斗。”
“孩童是一个国家的希望所在。我同意缓刑的申请。”


“奥兹叔叔晚安!”
雅各布睡倒在奥兹曼迪亚斯臂弯里已经有两小时了,睡塌了头发,直到被保育员带回床上,脸颊上还带着压出来的苹果红印子。保罗看完八点档的动画片,早就回房熄灯。洗完澡换上恐龙睡衣的安德烈,亦步亦趋跟到玄关换鞋处。
摩西放纵他小小的任性:“早餐奶至少要让阿姨热过了才能在睡前喝,好吗?”
一路无言,奥兹曼迪亚斯停在门外的宝蓝色敞篷法拉利已落了层细雪,在故乡温暖少雨的冬天难得一见。沾染城市烟尘、略嫌脏污的雪粒落在埃及人发梢,被他的体温轻易融化,摩西也看得有些出神了。

法拉利稳稳拐入逼仄昏暗的后巷,司机熄了火,拔下车钥匙:“可以了吗?”
手边没有帕子,先知只得用围巾掩住自己的脸。化开的雪水淌过他的指缝,滴落他垂落至胸的银色鬈发,在以弗得外袍上漫出泪般的深色水痕。
以色列人史上的第一位士师、大祭司、先知推开车门,不顾污水赤足踩上雪地,祭袍被新雪映得更为洁净。
“那就展露我曾为人时最为荣耀的模样……”
法老一如当初,把手臂横搭到真皮座椅背上,坦然直视他的满面神光:“可是,埃及王子不适合留长发,穿戴染色的羊毛。”
裁定者笑了,擎出神的杖,深深拄进雪中:“第二书术式展开。人果真能引起奇迹吗?
——不然。凡事皆有定期,万物皆有终时。一代过去,一代又来,地却永远长存……”
他的吟唱声孤零零响起,死寂中就包含着奥兹曼迪亚斯的轻蔑之情。为何放弃反抗?太狡猾了。抛弃了对民众的顾虑,不惜舍弃重塑的肉身,也如此憎恨我主,自愿求死证明这是一场不义之战——
他软弱的心,无从阻止他坚定的口。积雪如海浪从他脚边涌起排开,遥遥响应着从地平线上压来的狂怒涛声。朱红令咒从他胸前一道道迸出渐次消灭、化回膨大魔力被充填进被启动的宝具程式,以彻底夷平被剪定的平行世界。先知在深冬清寒的月光下紧握牧杖朗声祷告,祭袍单薄,几可窥见肌色,他像是手捧一颗熊熊燃烧的烛台心脏。

“地上的荣耀皆归于祂的大能之手。尘归尘,土归土。吾之代行,皆奉主(Adonai)之圣名。”
城市的宁静终于被他的祷文打破了。一阵沉闷如雷的崩裂声顿时响彻戴着雪盖的高楼屋顶,摩西抬头望去,只见雪浪效仿着它们在芦苇海未遇冰封的同类,挤碎推倒东京市中心一切拦路的建筑,峰顶闪烁着致命的寒光朝他们逼来。
浪涛将要合拢了。这一次,他不会从奥兹曼迪亚斯视野中离开。


FIN.

出34:29:“摩西手里拿着两块法版下西乃山的时候,不知道自己的面皮因耶和华和他说话就发了光。亚伦和以色列众人看见摩西的面皮发光就怕挨近他。”

评论(9)
热度(87)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古舟子咏 | Powered by LOFTER